有学僧问无德禅师：“离开佛教义学，请禅师帮我择决一下。”
无德禅师微笑说道：“如果是那样，就好了。”
学僧刚要礼拜，无德禅师抢先说道：“你问得很好，你问得很好。”
学僧感觉一头雾水，说道：“我本想请教禅诗，可是……”
无德禅师道：“我今天不回答。”
学僧问：“干净得一尘不染时如何？”
无德禅师答道：“我这里不留这种人。”
学僧问：“什么是你的家风？”
无德禅师说：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学僧问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无德禅师说：“这就是我的家风。”
学僧道：“你的家风就是没有一句话么？”
无德禅师喝道：“打坐！”
学僧道：“街上的乞丐不都坐着吗？”
无德禅师拿出一个铜钱给学僧。
学僧终于悟了。

有学僧问无德禅师：“离开佛教义学，请禅师帮我择决一下。”
无德禅师微笑说道：“如果是那样，就好了。”

既然要离开文字义学，那你还抉择什么呢？不立文字，教外别传这本是禅宗的要旨。无德禅师这么说，潜台词是，就怕你只是口头说说而仍然陷在逻辑和推理的泥沼里。

学僧刚要礼拜，无德禅师抢先说道：“你问得很好，你问得很好。”

不过，无德禅师还是认为学僧敢于尝试抛弃文字，摆脱权威是一个很好的开始。权威是求道者自证的障碍，对求道者来说无疑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。求道者在这种权威的阴影里，很可能是一种伪探索，也即虚伪的模仿。所以，无德禅师抢先接过话头，要进一步开悟学僧。

学僧感觉一头雾水，说道：“我本想请教禅师，可是……”
无德禅师道：“我今天不回答。”

无德禅师见学僧又掉进文字里面，因此，急忙停住，拒绝他的提问。

学僧问：“干净得一尘不染时如何？”
无德禅师答道：“我这里不留这种人。”

学僧果然还在懵懂之中，他不仅继续提问，而且还问出这样一个有明显破绽的问题。什么是干净得一尘不染？学僧这一问，说明他还陷在二元世界里，有干净，就有污秽。而禅是没有分别心的，禅的境界是“本来无一物，何处惹尘埃”。
禅师只能说，我这里不留这种人。

学僧问：“什么是你的家风？”
无德禅师说：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学僧问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无德禅师说：“这就是我的家风。”

什么是你的家风？学僧觉得没有退让的余地了，干脆直接逼问禅师。
我不告诉你。禅师觉得上一个机锋已尽，因此需要新的话头
学僧果然追问，禅师趁机引导，这就是我的家风。明确告诉学僧，我不追求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家风，也希望学僧放弃对语言的执着。

学僧道：“你的家风就是没有一句话么？”
无德禅师喝道：“打坐！”
学僧道：“街上的乞丐不都坐着吗？”
无德禅师拿出一个铜钱给学僧。
学僧终于悟了。

你的家风就是没有一句话么？学僧脑子里还是不能澄明，而是有所怀疑。
禅师这下真的不想回答了，只能让学僧去打坐。
哪知这学僧还真是个好学生，有疑就问：街上的乞丐不都坐着吗？
无德禅师见机会来了，这一次他不言语，而是摸出一个铜钱给学僧。

学僧终于有所悟了。乞丐之坐与和尚打坐是完全不一样的，乞丐坐为钱，你难道也是为钱么？